视野之内出现一双品相不俗的皮鞋和一双长腿,她抬头,看到安以桀正气宇不凡的站在她面前。
“脚痛了?”他低头,凝视着她发红的脚尖,轻声问。
“是啊,鞋不合脚,小了半码。原以为可以勉强一穿,现在看来,勉强就是受罪。”何曼凝着他,冲他微微一笑。
脚尖轻点在下面的地毯上,并未礼貌的重新将鞋子穿上。
“鞋合不合脚,只有脚知道。现在你知道,勉强没有用了吧?你早就该明白这个道理,如果下午钱江把鞋送去的时候,你就告诉他不好穿,让他换一双,是不是这会儿就不用受罪了?”
他在她身边坐下,拾起地上那只闪闪发光的高跟鞋。一边递给她,一边讳莫如深的看着她。
何曼盯着那只鞋,看看安以桀,恍然大悟。
原来,他是故意让钱江送小了半码的鞋给她。
这个小气鬼,有话不能直说,还非要借鞋子说事。
他不就是想说,她和陈澈不合适,就算勉强破镜重圆,也只会让两人彼此辛苦,貌合神离吗?
竟然绕这么大个弯子,连吃醋都吃的这么与众不同,这个安以桀也真是够了!
何曼盯着那只鞋,又是一声苦笑。
“现在你还要穿它吗?”安以桀又问。
何曼摇摇头,语带双关的说:“不要,鞋合不合适,只有脚知道。这道理,我明白,你更明白。我才不要穿呢,你快点让钱江给我送一双合适的鞋子过来,不然的话……”
“不然的话怎么样?”
何曼嫣然一笑,盯着安以桀脚上那双质地精良的皮鞋:“如果不赶快送来,一会儿我就抢你的鞋穿!你就给我光着脚回去吧!竟然敢当着我的面,和旧情人跳舞,你知不知道,放在普通男人身上,你今天晚上就应该跪搓衣板!”
“这么狠!你会吗?”他目光灼灼的望着她,很喜欢看她吃醋的样子。
“当然会,女人的醋意是很可怕的!”
他又和煦的笑了:“你这醋吃的没道理。你想吧,所有能放在众目睽睽之下做的,都不是真暧昧。如果真想做点什么,也不会是现在。比如我和你,床都上了多少次了。有人发现我们暧昧吗?”安以桀水色无边的替自己分辨了一句。
何曼脸一红,伸手想打他一下。怕别人发现,又忍住了。
她柔柔的笑了。
好吧,选择接受安以桀,就选择了他的一切,过去,现在和将来。
不过,心里认可,嘴上却不能认输。
“强词夺理!你和她当众跳舞,起码没把我放在眼里!就冲这,回去的路上,我非得买个榴莲不可!”
“怎么又变成榴莲了?”他一想到那个臭气熏天的东西,安以桀眉心一蹙,整个人都不好了。
何曼狡黠的眨眨眼睛:“因为榴莲的刺,更尖,更硬,比搓衣板儿更有效果呀!”
安以桀,唇角一抽:“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吧?”